河走得非常突然,回到京都后借口旧伤复发一直养在家中,却被圈住出不得京都半步。

不授职,不予权。

任由西北大营中空悬主将之位,冒着西北大营有可能会起乱子的风险,朝中也不惜要把陈年河圈在京都。

尽管什么都还没发生,但此情此景已经吹响了阴谋的号角,要想活命的人就必须谨慎。

邬连无力地闭上眼不知说什么好,过了好一会儿才苦涩道:“纵横谋划帝王心术,这些本该是为了权衡取万民之利而为,为求万里山河江山永固而筹。”

“可谁能想得到,你我和诸兵士在边关浴血苦守奋战多年,最后竟是被人选作用来祭了万里河山的棋子。”

等到东宫太子登基为帝的那一日,他们这些曾经的眼中钉肉中刺,必是血染权柄台阶。

无数不可言说的愤怒也注定只是帝王登顶,新皇建立自己无上威严的阶梯。

在西北被设计闹出饥荒之乱,东宫地位仍固若金汤的时候,陈年河就已经想到这一点了。

所以在离开西北之前,陈年河给自己这些多年的老伙计留了一条不知是死或生的路。

吴副将难掩晦涩地捂住了脸,哑声说:“老邬啊,将军是抱着必死之心回的京都。”

“你我的生死无足轻重,但西北大营中十来万将士的命都悬在你我的手中,我们可以死,洪北之战的惨烈不可重现,否则你我二人来日就是下了炼狱十八层,也赔付不起这样的大罪过。”

“所以这一把,咱们得赌。”

营帐中被压低到几乎听不真切的话声只有吴副将和邬连知道,紧跟着徐璈的陈菁安神色古怪,没忍住靠得近了些,小声说:“徐璈,你说他们敢吗?”

私藏大批兵器自来都是死罪。

徐璈雁过拔毛,事情办得利索又光棍,克扣那些东西的时候,半点遮掩的意思也没有,明摆着就往吴副将和邬连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杵。

这既是对彼此的信任,也是徐璈的试探。

如果这些人已经愚蠢到空长着眼都当了瞎子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
如果对此的反应激烈,且试图强行阻止,那也不必再说后话。

可看了今日的反应……

徐璈不紧不慢地捋了捋手中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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